听《李源:高效阅读特训营》的课,要求选一本书作为课程的教具,因为自认为对历史比较感兴趣,所以选择了尤瓦尔·赫拉利的《人类简史》。
刚开始看的时候,还是按照自己以前的方式,从头到尾,逐字逐句的读。看完第一部分:认知革命之后,参考李源介绍的方法,研究了一下目录,决定先看自己感兴趣的部分,然后再带着问题看其他的部分。我的体会是:遇到李源是我的幸运。
全书分四个部分:认知革命,农业革命,人类的融合统一,科学革命。按照我的理解,全书讲的主要内容是:人类最开始和世界上的其他动物一样,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完全遵循自然的法则,匍匐于自然的威力之下,7万年前的一天,可能是基因变异,也可能是其他原因,有一个人学会了撒谎(创造),他说出了原本不存在的东西,从此开启了认知革命,结果是非洲智人突破了自然的法则,如洪水般席卷全球,所到之处,几乎灭绝了所有大型哺乳动物;1.2万年前,人类在驯化动植物的同时也改变了自己,农业革命开始,进而出现了永久聚落;5000年前,出现了最早的王国、金钱、文字,出现多神教信仰;500年前,人类承认了自己的无知,取得了前所未有的能力,科学革命开始,资本主义兴起;200年前,工业革命开始,家庭和社群被国家和市场取代,动植物大规模绝种。总而言之,人类社会实质上是一个想象的共同体,所有人都生活在我们自己编织的谎言之中。
认知革命
600万年前,有一头母猿产下了两个女儿,一头成了所有黑猩猩的祖先,另一头则成了所有人类的祖奶奶。
250万年前,非洲的人属开始演化,出现最早的石器。
200万年前,人类由非洲传播到欧亚大陆,演化为不同的人种。
50万年前,尼安德特人在欧洲和中东演化。
30万年前,开始日常用火。
20万年前,智人在东非演化。
7万年前,发生认知革命,出现能够描述虚构故事的语言,历史学的开始,智人传播到非洲之外。
人类为什么会走上这样的演化道路不得而知。
脑容量变大、直立行走,导致几乎所有的人类都是早产儿,因为直立行走导致雌性的产道变得狭窄,但是新生儿的头又特别大,所以如果胎儿能早一点出生的话,会大大降低发生意外的风险。因为人类的早产,婴儿需要很长时间都在母亲的庇护和抚养之下才会存活,所以人类发展出了突出的社交技巧,要养活一个小孩,得靠全部落共同的努力。于是,演化就偏好能够形成强大社会关系的族群。因为人类在出生时尚未发育完全,比起其他动物,更能够用教育和社会化的方式加以改变。人类脱离子宫的时候,像是从炉子里拿出来的一团刚熔化的玻璃,可以旋转、拉长,可塑性高到令人叹为观止。
火的使用是人类演化过程中的又一座里程碑。“用火”让人类和其他动物之间首次出现了明显的不同。烹调让人类能吃的食物种类变多了,烹调还会杀死食物中的细菌和寄生虫,减少所需的进食时间,还能缩小牙齿、减少肠的长度;肠道长度的减少也促进了大脑的发育,因为不论是较长的肠道,还是较大的大脑,都需要耗费比大量的能量,两者难以兼而有之。在不经意间,烹调让人类走上了让大脑更大的道路。
人类不断演化,族群也在不断扩大,如何将越来越多的人组织起来,统一步调、协调一致?虚构的故事在此时登场,历史开始出现,演化偏好会讲故事的族群。通过讲故事的方式,人类开启了一条采用“文化演化”的快速道路,而不再停留在“基因演化”这条总是堵车的道路上。在人类亲手编织的各种虚构故事的帮助下,智人开始走出非洲,人类如滔天洪水,席卷全球。
在认知革命发生的时候,地球上大约有200属体重超过50公斤的大型陆生哺乳动物。而等到农业革命的时候,只剩下大约100属。换句话说,甚至远在人类还没有发明轮子、文字和铁器之前,智人就已经让全球大约一半的大型兽类魂归西天、就此灭绝。
农业革命
1.2万年前,出现农业革命,人类开始主动驯化动植物,出现了永久聚落。
5000年前,出现最早的王国、文字、金钱和多神教信仰。
4250年前,出现最早的帝国:萨尔贡大帝的阿卡德帝国。
2500年前,出现最早的硬币:通用的金钱。
波斯帝国:普世的政治秩序(为全人类的福祉而努力)。
印度佛教:普世的真理(让所有人类解脱痛苦)。
2000年前,中国汉帝国和地中海罗马帝国。基督教出现。
1400年前,伊斯兰教出现。
农业革命开启了人类发展的新篇章,永久聚落出现后,聚集在一起的人越来越多了。人越多,信息就越多,需要的农产品也越多,文字和金钱开始出现。物质的丰富进一步促进了精神的发展,精神的发展给多神教创造了空间,多神教的出现又进一步促进了精神的发展。
农业革命可能是有史以来最大的骗局,她以过上更好的生活为诱饵,让人类从事辛苦的劳作,人类的幸福指数直线下降,新生儿的死亡率居高不下,换来的是人口数量的不断增长,所以从基因拷贝数量的角度来看,农业革命是成功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人口数量持续增加,而且这种增加过于迅速,以至于人类在心理上还没有准备好如何处理这么多人在一起时的关系,社会秩序越来越脆弱,随时有可能崩溃,战争的规模也越来越大。
不断增加的人口数量,对人类的想象力提出了持续的挑战,为了协调越来越多的人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多的故事被创造出来,“人类社会”这个想象共同体也越来越复杂,虽然从总体上看,这个想象共同体远转还算正常,但是人类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在幸福指数上升的同时,痛苦指数也是一路飙升,人类的拿手好戏可以说是用另一种的痛苦来解决现在的痛苦,然后在用更大的痛苦解决原来的痛苦,如此循环。
很多习以为常、根深蒂固的观念在最开始的时候可能仅仅是巧合,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地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的,比如:印度的种姓制度,土耳其的宗教制度,美国的种族歧视,以及父权理论、对性别的理解等。
人类的融合统一
随着人类的发展,虚构的故事越来越多,所有虚构的故事加在一起,就构成了所谓的文化。文化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随着环境的改变、时间的推移而不断变化。文化发展的大方向是分久必合,虽然有些时候会出现合久必分的例子,但这些只是小插曲,以千年这个尺度看,人类是在不断融合的,并将最终达到统一。
公元前1000年间,出现了可能达成全球统一概念的秩序:经济上的货币秩序、政治上的帝国秩序、全球性宗教(佛教、基督教、伊斯兰教)。商人、征服者和各教先知有一个相同之处:整个地球都在他们的视野范围之内。伴随着天文学和物理学的发展,视野范围更是扩大到了整个宇宙。
金钱是有史以来最普遍也最有效的互信系统。在这种信任的背后是长期而复杂的政治、社会和经济网络。
就算是在宗教上水火不容的基督徒和穆斯林,也可以在金钱制度上达成同样的信仰。原因就在于宗教信仰的重点是自己相信,但金钱信仰的重点是“别人相信”。
金钱制度的两大原则:万物可换,万众相信。
帝国是一种政治秩序,有两个重要特征: 1)帝国必须统治着许多不同的民族,各自拥有不同的文化认同和独立的领土。2)帝国的疆域可以灵活调整,而且可以几乎无限扩张。
帝国打着“为了你们好”的旗号,不断的对外扩张,把曾经的“他们”变成了现在的“我们”。当今世界,几乎所有的主流文化受到“西方文化”的强烈影响,在这种影响之下,各种文化慢慢趋同,演变成了“现代文化”,这种文化催生出了全新的帝国形式:全球帝国。
农业革命开始,宗教革命随之而来。原来人类处于采集、狩猎的阶段时,认为人和所有其他的动物、植物是平等的,就像人类猎杀绵羊,不代表绵羊不如人类;同样老虎猎杀人类,不代表人类不如老虎。所以,万物众生都是直接与彼此沟通。但是农民拥有、控制着农场上的动植物,可不会纡尊降贵去和自己的财产沟通。因此农业革命最初的宗教意义,就是让动植物从与人类平等的生物,变成了人类的所有物。
人类向“神”祈祷、献祭,以期换取对动植物的控制权。宗教也从最初的泛神论,发展出了多神论,以及后来的一神论。
一般而言,一神教徒比多神教徒更为狂热、更热衷传教,而且更有效。
对佛教徒来说,“痛苦来自欲望”是举世皆同的自然法则,就像在现代物理里E总是等于M乘C的平方。
人文主义的基本信念,就是认为智人是独特的、神圣的,从本质上与其他所有现代动物不同。所谓“至善”,讲的是对智人好。全球所有其他物种和生命,都只为了智人这一物种的利益而存在。
人文主义大致分为三种对立的教派:自由人文主义,社会人文主义,演化人文主义。
自由人文主义重视个人;
社会人文主义重视集体;
演化人文主义重视法则。
历史的两个重要特点:
1) 历史的不可预测性。从现在回望过去,感觉历史只是一条单行道,人类从过去一步步走到今天,但站在过去每个历史节点的十字路口,总是充满了很多不确定性。历史就是这样一团混沌,历史无法解释的斩钉截铁,无法预测的十拿九稳。天气预报属于一级混沌系统,虽然有很多因素都会影响天气,但是人们是否知道明天的温度是多少,并不会对明天的问题产生任何影响。市场和政治属于二级混沌系统,如果人们知道了明天的油价,或者下个月就会发生政变,马上会调整自己的行为,进而对明天的油价和下个月的政变产生实质的影响。
2) 历史的选择绝不是为了人类的利益。随着历史的演进,毫无证据显示人类的福祉必然得到提升。生物演化是基于“基因”这种有机信息单位的复制,文化演进是基于“迷因”这种文化信息单位的复制。所谓成功的文化,就是特别善于复制其迷因,而丝毫不论这对于其人类宿主的成本和利益。
科学革命
500年前,科学革命。人类承认自己的无知,开始取得前所未有的能力。欧洲人开始征服美洲和各大洋。整个地球形成单一历史场域。资本主义兴起。
200年前,工业革命。家庭和社群被国家和市场取代。动植物大规模绝种。
现在,人类脱离了地球的疆域。核武器威胁人类的生存。生物开始越来越由智慧设计形塑,而非自然选择。
1945年7月16日上午5点29分45秒。美国科学家在新墨西哥的阿拉莫戈多引爆了第一颗原子弹。从这时开始,人类不仅有了改变历史进程的能力,更有了结束历史进程的能力。
现代科学与前现代知识体系有三大不同之处:1)愿意承认自己的无知;2)以观察和数学为中心;3)取得新能力。
科学革命并不是“知识的革命”,而是“无知的革命”。真正让科学革命起步的伟大发现,就是发现“人类对于最重要的问题其实毫无所知”。
现代科学没有需要严格遵守的教条,但研究方法有一个共同的核心:收集各种实证观察(可以用感官感受到的),并以数学工具整理。
在过去两百年间, 为了处理现实中更复杂的层面,数学发展出一个新的分支:统计学。典型的例子:苏格兰遗孀基金。
科学和技术一直都是相互独立而没有什么关联的,直到最近的200年她们才紧密的联系在了一起。
在科学革命以前,几乎所有的人类文明都不认为人类还会再进步,但在科学革命之后,所有文明都抛弃了这样的想法,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人类会不断进步。
进步论的思想很快应用到了经济领域,对未来的信心比原来更大,随之而来的是更多的信用贷款,这些贷款促进了经济的成长,而经济的成长带来了更大信心,如此循环上升。
欧洲人征服世界的过程中,所需资金来源从税收逐渐转为信贷,而且也逐渐改由资本家主导,一切的目标就是要让投资取得最高的回报。随着时间的推移,西欧发展出了一套复杂的金融系统,可以在极短时间内筹集大笔资金,用于民间企业或政府发展之用。
工业革命本质上是一场能源革命,原来人类可利用的能源只有一种:阳光。植物吸收阳光,把能量存储在果实中;动物和人吃植物,把能量储存在肌肉中;肌肉消耗能量,产生动力;这些动力推动着人类的发展。工业革命将这种方式彻底改变,煤炭、石油的开采和利用为人类的发展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动力。
工业革命以后,摩登时代开始了,人们开始有了时间观念,所有事情几乎都被规定好了时间,一切似乎都得按时完成。
工业革命让人类社会起了数十种重大的变化,采用工业化的时间概念只是其中之一。其他还包括:都市化、农民阶级消失,工业无产阶级的兴起、对一般大众的赋能、民主化、青少年文化,以及父权社会的解体。
然而这一切都比不上有史以来人类最大的社会变革:家庭和地方社群崩溃,改由国家和市场取代。
在工业革命前,多数人的日常生活都逃不脱三大传统框架:核心家庭、大家庭,以及当地的密切社群。
工业革命后,国家和市场取代了传统框架的大部分功能,但是情感方面的功能暂时无法被取代,所以核心家庭依然存在,这是目前情感诉求最主要的解决方式。想象的社群逐渐取代了密切社群,想象的社群范围很大,参与的人很多,在这个社群里,大家有相同的价值观、思维方式、行事准则,大家彼此相互认同。
现代所兴起的两个想象社群,就是“民族”和“消费大众”。所谓民族,是国家的想象社群。而所谓消费大众,则是市场的想象社群。
不论是民族还是消费大众,其实都和钱、有限公司和人权一样,是一种“主体间”的现实,虽然只存在于我们的集体想象之中,但是威力却无比巨大。
消费主义的兴起,对人类想象共同体的影响不可低估。素食主义者、环保主义者的内在联系和相互影响,很可能大大超出民族这个“古老”的想象社群。
幸福的感受其实是个相对的概念,人们在不知不觉的比较中找到幸福感,就像是前埃及总统穆巴拉克统治埃及期间,埃及人的衣食住行各个方便都全面超过拉美西斯二世或克里奥佩特拉时期,但是埃及人还是起身推翻了他的统治,因为埃及人参考的对象可能是美国总统奥巴马或者法国总统奥朗德,而不是古埃及的国王。
快乐的生物学基础是血液中血清素的浓度,浓度越高就越快乐,浓度越低就越不快乐,外界的刺激至多可以暂时的改变血清素的浓度,但是却无法改变人体的生化机制。可以把每个人都想象成一台恒温空调,有些人的温度设定高一些,另外一些人的低一些,当外界环境变化时,空调的温度也会随着变化,但是最终都会恒定在一个范围内。
快乐 不等于 快感。正如尼采所言,只要有了活下去的理由,几乎什么都能够忍受。生活有意义,就算在困境中也能甘之如饴;生活无意义,就算在顺境中也是度日如年。
人想要离苦得乐,就必须了解自己所有的主观感受都只是一瞬间的波动,并且不再追求某种感受。如此一来,虽然感受疼痛,但不再感到悲惨;虽然愉悦,但不再干扰心灵的平静。于是,心灵变得一片澄明、自在。这样产生的心灵平静力量强大,那些穷极一生疯狂追求愉悦心情的人完全难以想象。
大多数人都以为自己的感觉、想法、好恶就组成了自己,但这是一大错误。他们感觉愤怒的时候,心里想“我很生气,这是我的愤怒”。于是这一辈子做的,都是想要避开某些感受并追求另外某些感受。但他们从来没有发现,苦真正的来源不在于感受本身,而是对感受的不断追求。
我的感受
客观:一切客观存在,包括我们
主观:只存在于我们头脑中的主观感受、思想、观念。
主体间:存在于主体(人)之间的主观感受、思想、观念,必须依托于群体而非个体。
一个无法突破的限制就是:不论是客观还是主体间,都只能通过我们的感官去感受,我们至多只能得到一个大概接近于现实的主观印象,并以此为基础构建整个世界。
作者在书中反复提到的所谓想象共同体,其实就是一种主体间的概念,是所有人共同想象出的整个世界,这个世界虽然只存在于人的头脑中,但是和真正的客观世界一样真实、完整、强大。而且这两者有非常强的关联性,或者可以说两者是密不可分的:从客观的角度看,想象共同体是不能脱离客观而独立存在的;从主观的角度看,客观世界只能通过想象共同体而被人类所感知和认识。人类社会的进步过程,可以看作是想象共同体向客观世界无限接近的过程,也就是说人类会不断“接近”真相。
佛教相对于基督教和伊斯兰教是最“理性”的,佛教的宗旨是帮助所有人解脱痛苦,基督教是荣耀上帝,而伊斯兰教是顺从安拉的旨意。基督教和伊斯兰教都是一神论的排他性宗教,所以更激进,更有进攻性,传播的范围广,影响的程度深。从演化的角度看,具有这样特质的宗教更容易“存活”下来。佛教相对而言更温和些,她更关注个人和人的内心,她希望每个人都通过认识人类自身本质的方式来摆脱痛苦,痛苦只是人的一种感受,是人对外部世界进行认知的副产品,而这个副产品和认知的方式有很大关系。外部世界不停在变,我们对世界的认知也在不断变化,我们的感受也随之改变,有些感受让我们觉得快乐,而有些让我们觉得痛苦,但这些只是表象,也就是佛教语言中的“幻象”,人类真正痛苦的根源不是这些“幻象”,而是人类对获得快乐和避免痛苦的执着。快乐和痛苦在本质上是一样的,而且不可避免,如果执着于追求快乐、避免痛苦,则必然不断的遭遇挫败,而感到无限的“痛苦”,佛陀告诫我们说:像感受快乐一样感受痛苦,只是感受你所感受到的东西,而不去追求它(不追求让快乐更多、寻找新的快乐,也不追求让痛苦更少、避免新的痛苦),才是真正的解脱。
历史的本质是改变,因为如果没有改变,意味着原来是什么样子,现在也是什么样子,现在是什么样子,以后也是什么样子,而且反过来也是一样的;只有承认改变存在的时候,谈论历史才有意义。通过研究历史,可以理清楚人类发展的脉络,过去是什么样、现在是什么样、以后有可能是什么样。通过这些变化,能帮助我们更好的认识我们自己。
“演化”是永恒不变的主题,宇宙是从无到有,不断演化到今天;银河系是从无到有,不断演化到今天;太阳系是从无到有,不断演化到今天;地球从无到有,不断演化到今天;地球上所有的生命从无到有,不断演化到今天;人类从无到有,不断演化到今天;包括你自己也是从无到有,不断“演化”(走)到今天。现在不是终点,而是未来的起点,未来从现在开始。虽然我们无法改变历史,但是我们却有机会改变未来,把握现在,就是把握未来,所以我们还是可以做一些事情的,因为无论你现在做点什么,都将对未来产生不可逆的影响。
2018-05-25
北京